传媒博览

在话题的中心,在问题的边上


微博恰如一泄洪口,裹挟着真伪难辨的信息、暧昧复杂的情绪和良莠不齐的言论价值。图片选自《新互联网时代》


话题缘起

2009年微博的横空出世,迅速改写了中国人的传媒生态和交往方式。据国务院新闻办今年5月14日发表的《2012年中国人权事业的进展》白皮书透露,截至2012年年底,中国网络微博用户规模为3.09亿。这一庞大数字,让我们把眼光再次聚焦到这个微博话题。有人说微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有人喜欢一呼即应的互动体验,光怪陆离的微博文体,有人对微博的碎片化、浅层化、娱乐化表示担忧;等等。那么,如何认识微博的特性、功能及其社会影响,本刊特邀请相关专家学者共同探讨这个话题。


“像涟漪一样荡漾到想要到达的远方”

主持人:当今微博的应用已经很普遍化了。您曾提出一个观点,认为微博最显著的特征是让生活新闻化了,能否结合身边的例子谈谈这种现象?

蒋原伦(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我的朋友、同仁中间有一部分人开微博,每天或隔几天要打理一下微博;有一些人则潜水微博,只浏览不发声;还有一些人不上微博,退避三舍,生怕泄露了隐私;也有一些人,上了几天微博,新鲜一阵就退了下来。我以他们上微博积极的程度,来判定他们是否愿意让自己的生活新闻化。凡是经常上微博的、积极上微博的,把自己的微博搞得风生水起的博主,都是愿意让生活新闻化的先锋人物。生活在由自己和粉丝构筑起来的新鲜事件和话题中,每天能生产出新的生活意义,既新鲜又刺激。就是潜水微博的人,也使日常生活有了新内容,在他人的日常生活的播报中获得某些新闻性满足。因为微博中的“他人”是自己主动关注和选择的结果,微博的粉丝圈和关注圈比日常生活的小圈子要大一些,且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关注圈,像涟漪一样可以荡漾到任何自己想要到达的远方,他人的新闻是在自己兴趣世界的边沿上,似乎伸手就能够得着。


像经营财产一样经营微博

主持人:从社会心理学角度分析,微博广受青睐有哪些原因?名人微博是最受人关注的,怎样看待名人微博现象?

蒋原伦:从社会心理学角度看,微博是特殊的“一对多”的关系,这个“多”不是一个常量,而是一个变量。“多”是需要经营的,要不断打理并择机更新微博内容,与时俱进,要关心社会公共事务,表明自己是一个关心社会关心公益的人。这就要求博主要学会处理公共关系,要打造、修理和不断维护个人的公众形象,公众形象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资源,它不一定会使博主直接受益,但是,这是一种长期的储蓄,其积攒的是人气。某种意义上说,微博也像是一份个人财产,在通货膨胀的年头,不让财产缩水还试图有新的收获,就要付出辛劳付出心血,就要有责任感,这同样是成为社会公民的一种磨练。这里要提及名人微博,许多网站招徕名人开微博,是出于吸引眼球的商业动机。而从名人角度出发,他们也要学会在新的媒介环境中处理公共关系,保持其影响力。当然,名人这个概念是有点模糊的,在微博产生之前,名人是在各个社会领域中崭露头角的人物(这里不讨论其出名的途径是靠个人扎实的努力,还是靠哗众取宠),微博之后,就有了微博名人,因为微博同样给人提供了发展空间。

微博中最值得注目的景观是“互粉”,“互粉”现象的社会学意义远远超过所谓的名人微博。“互粉”意味着平等的交流,意味着友好互动。一个刚进入微博的新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通过“互粉”来获得他人的关注(当然“僵尸粉”除外),由此他也得到了自尊和认可,有了思想的热情,有了社会参与的主动性。


作为私人话语和公共空间融合的微博

主持人:微博的公开性,表明其是一种公共空间,从传播学角度看,怎样看待微博公共空间的特性?

蒋原伦:每一个微博人都明白,只要上了微博就不是生活在熟人圈子里,而是进入了公共空间。微博作为公共空间,有其特殊性,这是有着博主私人话语印迹的公共空间,或者说是在私人领地中的公共空间,毕竟博主有权随时关闭和开放这一领地。作为私人话语和公共空间融合的微博,在社会文化中所发挥的功能和带来的人际交往及社会文化的新变化几乎是全方位的,以前人为设置的种种界限均被打破:如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区隔,个体心理和社会心理的区分、文化和政治的区分等等,由此许多社会学科研究领域的界限也模糊化,例如微博中舆论的概念既可作为新闻传播学的概念,也可以看成一个更广泛的文化概念,因为微博不只是关心社会重大事件,它对日常生活事件和一般社会文化现象的关注,在更深层的意义上改变了整个社会文化形态,重构了个体话语和公共舆论之间的关系。


微博带来社会信息来源的结构性改变

主持人:微博使人人都能获得信息、发布信息的权力和能力,社会沟通快捷迅速,这给社会治理带来哪些作用和影响?

杨雪冬(中央编译局全球治理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媒体是塑造国家意识的重要力量。以佩里·安德森、安东尼·吉登斯等为代表的许多学者研究发现,印刷技术推动的书籍出版,克服了年久失传、山水相隔造成的信息传播障碍,将广大区域的民众在知识、情感和精神上联系在一起,培养了共同意识,塑造了对国家的认同。微博既是一个舆论平台——这和传统媒体的功能相似,但更是一个个体、组织自主参与的平台——这是与传统媒体的本质差别。正是这种自主参与性、自我生产性,使得某种单一力量不可能控制甚至操纵微博,这正凸显了微博作为舆论平台的公共性,微博正在成为重构国家意识的一种新的力量,为国家与社会之间更为对称的互动提供了平台和渠道。

微博生动说明了这是一个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获得信息、发布信息的权力和能力,正在从国家层面向社会组织、个人层面转移。在微博这个平台上,数量最多的是个人用户,最为活跃的也是那些加“V”的个人用户。许多新兴的社会组织更是将微博作为其宣传观点、吸引支持者、筹集资金、组织活动的重要平台,因为这个平台不仅不需要费用,而且能够发挥网络的“乘数效应”。在最近的多次重大事件中,一些个人或社会组织获得社会更多的关注和支持,都与它们对微博的娴熟应用有着密切关系。它们甚至在这些事件的应对和处理上,在网络上占据了舆论优势,对一些应对不力的地方政府或者部门形成了强大的压力,推动了问题的解决。

针对微博带来的社会信息来源的结构性改变,国家也在积极应对和调整,以更好地发挥对信息的整合和解析的作用。除了规范相应的管理外,还主动参与,利用机构掌握的更全面准确信息改善公共服务,消除虚假信息,鼓励官员个人开微博来加强个人化的沟通,改善公共形象。据统计,2012年底,在新浪、腾讯、人民、新华等四家网站上各级党政机构的微博数量超过了17万个,比上一年底增加了近2.5倍,党政干部的微博有6万多个,在其中比例最大的是县处级以下干部,占66%。


微博使多种力量参与到国家意识塑造过程之中

主持人:微博上关于涉及公共事件的讨论,一般都会得到广泛关注和网民的积极参与。如何从政治学意义上来理解这种现象?

杨雪冬:在微博上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变化说明了国家已经不是通过媒体塑造国家意识的单一力量,多种力量已经参与到当代中国的国家意识塑造过程之中。在多种力量互动的过程中,国家意识正在发生着微妙,但可能重大的改变。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对于国家权力的怀疑意识在增强。怀疑是现代观念的基础性要素,“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因怀疑才求真,才执着。近代以来,中国人的国家意识随着外部力量的冲击而逐渐萌发形成,将国家独立强大列为社会观念的优先内容。这种价值选择在现实中得到了制度化的体现和加强。改革开放后,随着社会利益和观念的多元化,与外部世界联系的加强,社会与个人将维护自身利益列为优先选择,希望国家减少其过多的干预,而且对国家的各种行为及其后果也会产生质疑。这种怀疑国家的情绪弥漫在微博空间中,并结合一些公共事件的发生而凝固为意识和判断,成为人们看待诸多问题的认识前提。

二是,对于国家职能的要求在改变。社会利益的多元必然带来社会要求的多元,而且不同群体之间的要求也会产生矛盾甚至对立。观察微博上关于涉及政府的公共事件的讨论,会发现多种反应,有各种各样的要求,无法用“左右二分法”加以简单的归纳分类。尽管如此,有些要求是共同的、底线性的,比如,要求国家加强自身权力的约束,要求国家承担其维护公平正义的职能,要求国家更加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等。这些要求说明社会在不断现代化,其评判国家的标准也在现代化。社会观念的现代化,为当代中国国家意识重构提供了鲜活的内容。

三是,对于国家前景的讨论日趋激烈。中国经历了30多年的快速增长,已经成为世界经济总量第二大经济体,不仅在国内诸多领域中取得了重大进步,而且在国际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然而,越是发展,社会公众对于国家前景的讨论越是激烈,一方面在于要求和期望的提高,另一方面在于国际参照系会反射出自身更多的问题。微博就成为了集中表达这些期待和焦虑的重要窗口。由于微博表达的字数限制、参与的广泛性等原因,一些讨论很容易情绪化、极端化、片面化,负面信息占据优势。尽管如此,微博上的讨论折射出整个社会,特别是某些群体对于国家未来前景的态度和情绪。它们对于整个国家的未来发展而言,既可能是建设性,也可能是破坏性的。


寄生于微博的思想呈现出立场规则的分野

主持人:有人认为,微博是一个传播思想的阵地,微博上也不乏一些“思想精英”的各种论说。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周志强(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微博传播思想,似乎已经成了现在最常见的现象之一了,甚至换个角度说,能不能有微博传播的效力,已经成了考验思想魅力——至少是“商业魅力”的可见的标准。微博捧红了一大批“思想精英”,我在这里姑且称之为微博“思想家”。而一大批又一大批的“思想家”正在尝试穿上微博的外衣,以达到其传播效力。

观察微博上140字左右限制下思想的生产方式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语体的挑逗性、思想的不连续性和对新闻事件的寄生性,造就了微博“思想家”成了一种可以随意剪裁历史和断章取义的知识生产者,“丧失历史地评论历史”、“不问具体的呈现具体”成了微博思想生产的基本方式。

我吃惊地发现,把微博上“思想家”们在不同时期对不同的新闻事件的评论集合在一起,人们会看到一种有趣的景象:很多活生生的事件,都被微博“思想家”们用“民主”、“自由”和“灵魂”、“信仰”等话语来处决,大到美国总统访华、小到游客地铁大便,都是在这些方面出了问题。

粗略地总结微博“思想家”们的根据地,不外乎这样几种:一是西方中心主义,或者干脆美国中心主义。大学生投毒案发生了,首先比较美国大学和美国人对类似事件的态度,然后反衬中国社会的污秽不堪或者道德低下,最终总结为信仰的缺失。二是市场崇拜论。从房价的提升到反腐的艰难,一概归之为“没有充分市场化”,似乎“资本的罪恶”到了中国不是自动消失了,而是其“善良的本性”被束缚了。三是政治肃反主义。只要你说一句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好,就立刻被清算为“不懂历史”,不允许政治上想象另一种社会的可能性,似乎已经成了微博政治的潜规则。

细看几家微博的名人堂,不难发现有这样一个有趣的规律:“民间”、“独立”、“草根”等词汇往往是其间的关键性标签。在这里,“微博”这种方式已经在看似自由发言、毫无禁忌的前提下,无意识地形成了内在的立场规则:通过与主流文化的对抗性姿态的确立,才能让自己的微博身份获得关注,也才可以在微博的海洋中冲浪而行。


“问题”被罩上一层“话题”的外衣

主持人:微博作为一种大众传播工具,其关注和讨论话题的方式有什么特点?

顾文豪(复旦大学在读研究生):众所周知,微博最大的特点是信息传播的裂变式、传播速度的即时性以及传播过程中的互动感,而上述特点就决定了社会话题因其新闻性和受众广大,势必大受关注。微博恰如一泄洪口,裹挟着真伪难辨的信息、暧昧复杂的情绪和良莠不齐的言论价值。在这样的微时代中,胜出的永远只能是普罗大众热议滔滔的诸如三亚海天事件、某明星性倾向公开之类充满着娱乐性并且成功投射民众欲望的所谓“话题”与“事件”。即便有少数颇应深入研探的“问题”引起关注,也绝大多数是因为这些“问题”一不小心给罩上了一层“话题”的外衣,或是具有被娱乐的潜质。

从某种意义上说,微博确实是一个属于“大众”的传播工具,当人们高谈微博作为自媒体时代的代表时,其实隐含着的意义就是这多少宣告着人类历史上最具民主性的传播时代的到来。它不仅满足了人们表达和观看的欲望,更在于它令绝大多数普通民众感觉自己从一名无声的看客进而成为一名有声的发言者。但民主的靠近不代表同时意味着艺术的来临。

事实上,当我们承认微博体的同时,更重要的是默认了微博话语体系的成立。在微博世界里,所有专业话语都将被另外一套话语体系置换。在微博里交流,需要自我矮化,因为这是大多数屌丝的世界;在140字的表达空间里,长篇大论地探讨一个问题是不足取的,相反要放下身段,操起微博切口;而精英式的个人化批评至多让你得到向隅独坐的待遇,除非你够出位,诚如微博写手“大仙”所言,“在微博里是拼短语、拼新词、拼反应、拼杀伤、拼不说人话”。

所以微博的热点总是“在话题的中心”,“问题的边上”。它无意进入问题作缜密细致的析解,同时它使得所有的问题必须要具有成为话题的潜质才有被关注的可能;而确如焰火般易明易灭,更使得所有的话题如狂风过境,其来也忽,其去也速,更遑论需要往复涵泳的深刻问题了;专业话语的失效,粉丝效应的大行其道,也使得所有讨论不再向深刻的一端赶赴,而是奔趋于最大公约数的浅平。


苏格拉底的技术恐慌

主持人:我们知道,微博一般没有标题,短短几十字一览无余,页面文本不成系统,这对我们的阅读与思维习惯有什么影响?

李伶俐(云南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数千年来,人们不断发明新的工具感知世界,表达自我,并与外界交流。与此同时,工具也在改变着我们的心智和生活方式。“从古登堡时代起,我们的全部技术和娱乐一向不是冷的,而是热的;不是深刻的,而是切割肢解的……”苏格拉底表达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次技术恐慌。微博兴盛的背后,是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碎片化的进一步加剧及对人们思维、阅读习惯的极大颠覆。

微博碎片化文本的表述方式,让阅读本身变得无足轻重,呈现碎片化、浅层化趋势。阅读的特别之处在于,专注跟高度活跃的、高效的破解文本和理解意义的结合。但是面对微博页面上汹涌而至、及时更新的海量信息,我们不可能采用以往的阅读习惯,碎片化阅读是一种应对方式。与此同时,轻松、趣味性的东西越来越受到读者欢迎,浮光掠影式的阅读普遍盛行,导致人们对信息内容越来越缺乏深度、持续性的关注,所有的话题都一扫而过。碎片化让阅读变得轻松的同时,也让真正有效的阅读变得艰难,对个人的要求越来越高。如果一个人不想成为被动的接收器,就必须具备更高的理性思维和判断力。传统书刊本身含有一定的逻辑性,而碎片化阅读是散乱无序的,这种阅读方式使得深度文化作品越来越不受关注,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印刷文化的深度性、连续性、统一性。此外,碎片化阅读使得片断信息迅速复制传播,容易令读者患上惰性思维症。这是因为人们在上网时很难深入阅读和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美国科技作家卡尔认为:“我们牺牲了深入阅读的功能,变成只是信息的解码者,形成丰富的精神连接的能力被搁置。”


归返前人的传统

主持人:对于这种“碎片化”的“微博体”,可以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不少作家也开始思考如何通过微博这种形式开展一种新的写作方式,如近一两年像 “微杂文”、“微历史”等形式的书籍纷纷问世,怎样看待这种现象?

顾文豪:有人以为这些“碎片化”的微杂文或者微历史写作正是与今日微博时代相投契,我却以为与其说这是形式的创新,毋宁说是微博字数的限制反倒使得写作归返前人的传统。古人写作向来尚简,主张文贵精洁,而因着汉语特殊的致思方式与文字构成,不喜就对象作抽象思辨与呆定论述,往往以寥寥数语穷其隐微,尽其毫忽。之于古代文人大量的笔记文写作,或写人情,或述物理,或记一时之谐噱,或载一地之风土,亦如吕叔湘先生在《笔记文选读》前言中所称,“多半是和实际人生打交道的文字”,以质胜,不以文胜,而信手写去的散淡闲逸或较辩士作手之冗言漫谈更加意境性情兼备了。此所以真正成为问题之处并非所谓的“微博体”之文体,而是这样的文体究竟适合书写和探讨怎样的事件与问题。

蒋原伦:今天人们对微博的诟病,认为其会造成思想的碎片化,殊不知碎片化是我们的宿命,在中国思想史的源头上,几乎全是碎片化思想,孔子的《论语》就是碎片化思想的结晶,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有五千言,但也不过相当于四五十条微博而已。

(主持人:黄月平)


阅读延伸


国外怎样管理微博

国外管理微博,方式主要是:政府积极参与,试图更好地利用微博,促使其成为国家健康发展的沟通工具。同时,利用法律手段和制度措施,引导微博媒体快捷地形成正确的舆论场。


英国政府要求内阁大臣每天至少半小时发布一次微博

政府积极主动地参与微博,把握信息传播的主动权。微博等“第四媒体”如同其他传统媒体一样,成为国际政要们包装自己、宣扬党派理念、国家外交政策和方针的扬声器。英美等国家的众多政务部门都开设了微博平台,通过微博传递部门政策信息,与公众进行互动交流。英国政府要求内阁大臣每天至少半小时发布一次微博。


美国、印度等制定相关法律,杜绝微博造谣、诽谤等现象

许多国家都制定了专门的法律措施来减少和遏制这些负面效应:美国司法部要求国会修改相关的计算机欺诈法案,以起诉那些在网络上提供虚假身份等信息来伤害他人的人;最近针对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报道中出现的使用社交媒体作为信源引发的公信力问题,美联社重新修订了记者使用社交媒体的规定,将微博帖子定义为“公开出版物”,明确要求记者和编辑使用不得直接转发或以“求证”名义转发任何未经证实的传闻。印度修订《信息技术法》:印度通信与信息技术部有权查封网站和删除内容,对在网上散布虚假、欺诈信息的个人处以罚金或最高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韩国是首个强制推行网络实名制的国家

在全球范围内,韩国是首个强制推行网络实名制的国家。2006年12月韩国国会通过了关于网络实名制的法律。网民个人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等信息进行记录和验证后,才能在这些网站留言、发布照片和视频。但实名制在实践中也有其弊端,容易造成个人用户信息的泄露。

(编辑:黄先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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